趁着新鲜

核心提示: 枝条被折断,会有辛辣新鲜的气息。趁着这股子新鲜,它可以被扦插,换得重生。我们也是一样,很难在保持自身一贯风格的情况下有所突破,因此何不先折断自己,然后趁着新鲜寻求重生。

■何雯

枝条被折断,会有辛辣新鲜的气息。趁着这股子新鲜,它可以被扦插,换得重生。我们也是一样,很难在保持自身一贯风格的情况下有所突破,因此何不先折断自己,然后趁着新鲜寻求重生。

在还有四天就要告别不太真实的2020年时,市作家协会举行第八次会员代表大会。这个辞旧迎新的节点选择得恰到好处——上一届作协理事会届满功成身退,新一届理事会踵事增华,继往开来。如同2020年末的新旧更迭,荏苒代谢。鲜红的会场背景PPT,逸出的光映红了在场每个人的脸庞,被热烈而温暖的气氛包裹着,仿佛时光也是暗含脉脉深情。

原来一切都在悄然复苏。2020的疫情曾经阴霾深重,如今我们却能够待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继续生活。这是祖国给予我们的福报。看到会场上熟悉的不熟悉的脸庞,洋溢着愉悦欣快,那是我们都准备好了:冬天已经来临,春天还会远吗?趁着跨年的新鲜,大家终于得以重新聚在一起,聊文学,谈生活,话人情。心扉这样打开,是甘愿的,是彻底的,是奔放的。趁着话头的新鲜,我们继续吧!奋进吧!开拓吧!

2020年,我的第一本作品《那世花开潋滟》也新鲜满满。终究是将之前的文字集结成册了,然后它变成了我面前的山。多少年来囿于生活的小圈子,写作一事已经非常懈怠。我发现自己不愿意再去拾起当初孤独而傲气的表达——那种既定风格其实是一种矫情。但对于更深刻的文字,我因缺乏再学习的动力而驾驭不了,于是很难再找到新的创作热情。虽然也写了两个短篇,但是不灵动的故事线,瘪塌塌的文字感让人丧气。可以说我的成长遇到了瓶颈。一如这2020的沮丧,颓靡。

会场里和同学小印坐在一起。聊起马莉——那个一直让我们仰望的同学,她的文字和稿费,她的诗和远方,她的坚持和成长。相较之下,我们选择退于安逸的生活,不再去练习表达,直到这个技能渐渐从身体里剥离,在大脑中被冲淡。是的,不去坚持,哪里会有突破?

人其实是会一直成长的。不因年月的流转,时光的蹉跎而停止;也不被环境的改变,周遭的境遇而影响。那种成长是浃髓沦肤的浸润,是生生不息的蓬勃。那种成长体现于广度——自我知识的外缘增大。如若深度不能体现,成长必然不够明显。

所以我要折断自己的旧形,暴露淋漓的伤口,让辛辣弥漫灵魂,趁着新鲜把新的自己重新扦插入文学的土壤。像一棵树一样,空向阳光伸展枝叶还不够,繁茂的鼎盛过后必然会日趋衰弱。用之前的枝条扦插,给予了新生的可能。而扦插后的枝条必须往土壤里深扎。只有这样,成长才得以继续精彩。否则终有一天,耗尽土壤表层的养分,给予成长本身的支撑将变得虚弱。最终生命的广度成为空中楼阁,在半空摇摇欲坠,于风里分崩离析。趁着新鲜,如果我能将这短暂的兴趣靠毅力进行较深层次的学习,成长便会深刻起来。

就像杯中自己的影子,只在举杯时审视自我是不够的,趁着新鲜,我要把顿悟记录下来。

趁着新鲜,我们一起奔赴2021!

责任编辑: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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