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石刻不能再刻伤痕

核心提示: 随着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一时间原本寂静的丹阳南朝石刻处在媒体的聚焦之下,得到亿万人的关注。

周竹生

1500岁南朝石刻遭到非法拓印!随着各大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一时间原本寂静的丹阳南朝石刻处在媒体的聚焦之下,得到亿万人的关注。由此掀起的轩然大波从另一个角度让我们来审视千年石刻,其价值,其现状,其保护,其未来,利好毫无疑问是大好。

丹阳历来被人誉和自誉为江南文物之邦,地下出土文物有一点,不多,最著名的是1976年12月出土于司徒公社窖藏西周青铜凤纹尊。可惜,这一国宝丹阳没有能留得住,离开丹阳已久矣。是丹阳没有可供存放的地方还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不过丹阳至今没有一所像模像样的博物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能够真正为江南文物之邦丹阳撑台面的就是以天禄、麒麟、辟邪为代表的南朝陵墓石刻。在陵口东萧梁河两岸、建山金王陈村、烂石垅、埤城水晶山村,更集中的在前艾三城巷,多处帝陵石刻,高大神道石柱,这些文物早在1988年就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真正的无价之宝、国宝,历史文物艺术价值极高。这些石刻大的有4米,重达30多吨,小的也接近2米,有4吨重。更让人叹服的是艺术,石刻琢工极为精细,通体饰纹极为华美,两翼造型极为精巧,齐梁陵墓石刻是我国南朝石刻中的代表作,表现了古代匠人具有的创造人间奇迹的卓越才能和智慧。我国艺术宝库中的这朵奇葩,至今仍闪射出灿烂的光辉。慕名而来的考察者、旅游者,络绎不绝。许多外国学者对这神奇的古代艺术也赞美不绝。甚至把有幸来此考察、观光,当作自己一生中难忘的欣慰之事。

作为一个丹阳人,我们因丹阳石刻而自豪。十三年前《江苏教育》杂志刊登了我写的《南朝石刻丹阳美》的介绍文章,2018年12月15日,《京江晚报·名城周刊》整版刊登了我写的《走近丹阳南朝石刻》的文章,配发了郭振东拍的石刻照片。无数次前往三城巷看石刻,望着高大的石刻,每次都在思考,谁人雕刻,如何运来?只能猜想,不能确认。石刻的神奇不仅牵动着我,也牵动着无数丹阳人的心。

不可多得的国宝至今风餐露宿在野外,没有得到西安碑林那样的室内保护,岁月的自然侵蚀,岩石的风化,人为的损害,石刻精美的雕刻纹理在湮灭,遒劲有力的腿脚在折断。残存或者根本就是失却的石刻完全褪去了昔日精美绝伦的光环,更多的时候,石刻的美妙我们只能透过想象联想幻想得到。更为不幸,更为糟糕的是,为了支撑石兽巨大沉重的躯体,在早年修复时使用了水泥加固,在石刻身上留下了不伦不类的尴尬印记,看到这一面目,我们无可奈何,哑口无言。

历史的遗产成了现实的遗憾。我们在很多时候都在假设,假设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石刻宝贝都得到了妥善的保管,完好无损或者基本完好,我们及早规划,及早保护,及早利用。石刻文物一块,三城巷楠木大厅一处,边上兴建丹阳博物馆,让西周青铜凤纹尊镇馆,让丹阳建山齐废帝陵、丹阳胡桥齐景帝陵墓内出土的《竹林七贤与荣启期》砖画,丹阳胡桥南朝大墓、丹阳金家村南朝大墓、丹阳吴家村南朝大墓等墓室的壁画在馆内再现或者复原。集中连片保护,连片开发,文物积少成多,影响逐渐扩大,形成气候,这样文物不易散失,集聚效应可以显现。

历史不能假设。正如唐代诗人崔颢在《黄鹤楼》中所描写的一样: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失去了将永远失去,错过了将永远错过,留下的只能是永远的隐痛和永远的遗憾。现实必须面对。文物不可移动,野外文物保护是极其艰难的课题,面临防侵蚀、防盗、防损等现实难题。但是这不是借口,更不是推脱的理由。历史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拥有了南朝石刻这一份极其珍贵的历史遗产,历史的责任自然要我们来负。

惊动新华社等央媒的1500岁南朝石刻遭到非法拓印的汹汹舆论提醒我们,认真思考丹阳南朝石刻其价值,其现状,其保护,其未来,重视石刻,保护石刻。南朝石刻我们丹阳的国宝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让它身上再刻伤痕。

责任编辑: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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