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馒头香

核心提示: 冬日里偶回老家,望着那厨房间闲在一边的土灶,总会想起那寒冬腊月的馒头来,心里就会升腾起一股暖流。

冬日里偶回老家,望着那厨房间闲在一边的土灶,总会想起那寒冬腊月的馒头来,心里就会升腾起一股暖流。

那时候家里条件还不怎么好,能够吃上馒头是我们乡村小孩子冬天里最大的心愿。进入寒冬腊月,农人田里再也没什么农活,这时候闲下来的父亲就会从镇上买回面粉,接着先发面,找出以前用过的老酵粉(乡人俗称老膏),和上面粉与水,放在面盆内,盖上一层白布,然后再用一件棉衣裹住,放在灶头边上,等面团发酵。第二天,奶奶在发好的面团里放少许碱,然后就是揉面团。揉面团可是关键点,又是揉又是捏,要许久。印象中父亲揉面团额头上总会沁出一层细汗。

切馒头团开始了。父亲先把揉好的面团用菜刀切成相同大小的小面团,通常一斤面切八九个。然后我和哥哥就开始把小面团揉成圆圆的馒头,揉好的馒头先一个一个整齐地放在竹筛子上,用纱布盖住,再醒一下面,一般要半个小时,等馒头上的手印没有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上蒸锅了。而大多数小面团里面包上菜馅就成了菜包喽!当然做菜包的菜馅同等重要,记忆里的菜馅主要有黑芝麻、豆沙、青菜、白萝卜加肉末等菜馅。我现在还记得父亲当时说:菜包收口时可是关键活儿,要不菜包就会泄气的,更会失去它的鲜味。

馒头上了蒸笼,接下来要算母亲最辛苦了。随着豆萁秆在灶里噼里啪啦的声音,蒸锅也慢慢开始冒热气。常听老人们说灶火旺,蒸出的馒头才好,也预示着来年有个好收成。这时,整个厨房间就会氤氲着一股特有的馒头的香味,微微的醉和微微的甜,再加上清淡的独有的麦香,在空气中飘飘渺渺,倏忽让人吊起吃馒头的味口。而我的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开时蠕动了,盼望着早点吃到嘴里,只能咬紧牙挺着,我的心里也如猫舔一般。

好啦!父亲用手捏了捏蒸笼里胖了许多的白馒头。我和哥顿时饿狼似地扑了上去,刚想把热腾腾的馒头往嘴里送,只听父亲用手轻轻擂了一下我的后背说:“小馋嘴,可别烫了舌头,慢些!你个小顽皮还不赶快送几个菜包给李伯伯家,让他也尝尝鲜,上次我们一家还欠人家的情呢!”

馒头蒸好后的最后一道工序是点红,就是在馒头正中间的位置用茼麻果(形似小灯笼)点上红,顿时白白的馒头中间顶了一朵红花,煞是好看,点红的馒头像向日葵似的张望着一家人。而菜包点红很简单,只是用竹筷蜻蜓点水般地随便一点。

有时候馒头蒸多了,大人就会将馒头切成块,放在太阳下晒干之后接着用菜油炸成金黄色的馒头干,我们小孩子都称之为“土饼干”。可别小看这种农家食品,大人干活累了抑或是小孩子玩累了,一吃上它准会来精神。

离开家乡许多年了,无论我走到哪里,总会想起故乡那香香的馒头。

责任编辑:姜耶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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