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的记忆

核心提示: 割麦子麦子还没有熟透,父亲便带着我到麦地里一遍一遍地看着。谁家麦子熟的差不多了,谁家的还不熟,谁家的麦子被风吹到了不好割……父亲走一路、看一路、说一路。

每当到了收割麦子的季节,打开窗户透透气,总有一股夹杂着麦香的热浪袭来。这种香气很特别,无论是醒着、走着还是睡着,都能吸到我的鼻孔,引起我有关它的回忆。

割麦子麦子还没有熟透,父亲便带着我到麦地里一遍一遍地看着。谁家麦子熟的差不多了,谁家的还不熟,谁家的麦子被风吹到了不好割……父亲走一路、看一路、说一路。

终于到了麦子充分成熟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往麦地里赶。

我虽然年纪小父亲也不让我闲着。地里,太阳热辣辣地烤着,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混合着麦香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我挽起双袖,麦芒扎在稚嫩的胳膊上,又疼又痒的,加上不断浸出的汗水,前臂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一直不停的干着,偶尔吹来一股热风,让人口干舌燥。往往到下午一两点钟才能吃中午饭,匆匆吃过午饭便又立刻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父亲说:这季节多雨,得及时收割,要做到紧庄家、慢买卖,否则麦子及就会烂在地里。”忙活了一天,好不容易割完了麦子,还要装车往麦场里拉卸、垛垛……累得浑身轻飘飘的,天黑到家倒头就睡,也不吃也不喝。

拾麦穗儿约上小伙伴,拿起篮子或袋子便往割过的麦地里跑,每人三趟,谁也不抢谁的。大人割完麦子都进了屋休息。偌大的麦田地里只有我们几个娇小的身影。火辣辣的太阳使出浑身解数晒在我们每个人的头顶。

割完麦子剩下的麦茬还很高,这些麦茬总是调皮地钻进裤腿、伸进鞋子里,甚至还不忘在我们前臂上留下长长的血口子痕迹。拾完麦穗儿回到家,手上、脚上、胳膊上全是血口子,当时不觉得疼,待洗完澡后便顿感火辣辣的,风一吹也就没事了。

扬场整个麦收过程,扬场入仓是最后一步。赶上有风的好天气,便开始扬场了,双腿站好姿势,木锨向后向上,然后甩出去,甩的时候木锨口微微向上,甩到一定的高度后,木锨便往后收回。这样,麦子便会均匀的抛出一条线,麦糠随之也被风吹出去了。麦粒、麦糠分离,剩下一座座光滑的小丘待入仓了。

农民是实诚的,麦粒容不得石子和泥沙。收购麦子的人也放心,知道没有人欺骗他。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田间地头默默存在。润物无声,明媚鲜亮。

离乡多年,却忘不了麦田间挥落的汗水和欢笑。麦香飘过,月亮升起。看着那一弯新月极像父亲手中的镰刀,在江淮大平原我家的麦田地里,年复一年,割了一茬又一茬,循环往复的生活着。      

责任编辑:吴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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