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生不如死的煎熬,才更渴望健康的重生!”

     虽然昨天烈日匿了踪迹,但丝毫不影响气温迈向35度的高温坎儿。上午九点多,丹金路上车流、人流不减,来来往往的匆匆身影让人不禁觉得呼吸都是黏黏热热的。行至东马场村,远处一人红帽子、白口罩的严实打扮实在惹眼,近了一问,果然正是孙忠华。
  进了屋子,脱了“装备”,并不壮实的孙忠华看起来精神倒不错。
  说起得病、医治的过程,虽然旁人听了忍不住皱眉揪心,但孙忠华却始终没有掩了笑容。对他而言,难捱的日子终究也是数着过来了,而现在,支撑下去的最大动力便是“希望”。


  “踌躇”——弃用“最佳方案”求保命
  孙忠华清楚地记得发现身体“异样”的那一天。“那是2012年4月16日,太阳快下山了,我站在马路边,侧着头的时候,妻子忽然看到我脖子上有一块鼓了起来,黄豆粒般大小。”第二天他就去了丹阳人民医院,医生给他配了消炎药,但半个月后,肿块不见消退。之后,孙忠华来到南京肿瘤医院,挂了专家门诊,还是无功而返。“我本想做个切片检查,看看脖子上到底长的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医生看诊时摸了摸我的脖子,说没什么大问题,就让我回来了。”回到家后,孙忠华听人介绍了一个中药偏方,吃了半个月发现肿块似乎变小了一点儿,但服药期间不能吃荤加上自己始终对脖子上的肿块心存疑虑,当年11月,孙忠华找到在省人民医院工作的外甥女,做了切片检查,确诊为套细胞性恶性淋巴瘤。外甥女怕检查结果对我打击太大,瞒了我半个多月,后来看实在瞒不下去了才告诉了我。”得知自己得了恶性淋巴瘤,且五年期存活率仅为20%,哪怕治愈后还有可能复发,孙忠华顿时觉得天塌了下来,一时间无所适从。
  幸运的是发现及时,确诊时孙忠华除了脖子上有个豆粒大小的肿块外,身体并没有其他不适的状况。医生说我这是血液上的病,其凶险程度仅次于白血病,要治好这个病,至少要拿出100万元,还得有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当年12月20日,孙忠华来到省人民医院接受化疗。近半年时间,通过化疗,孙忠华脖子上的淋巴瘤从1.9厘米减小到了0.7厘米。但第六次化疗结束后他不想再继续了,原因是化疗时身体各项机能紊乱,整个化疗过程不仅身体痛苦,人的精神上也备受折磨。
  停止化疗后,孙忠华也没闲着,他自己琢磨着希望找到一个不那么痛苦的方式缓解病情、延续生命。他又吃起了以前吃过的中药偏方,连吃了5个月;他买来国内著名专家研制的抗肿瘤药,3个月花了两万多元;他到南京454医院接受生物治疗,一个疗程花了四万五千多元。他还不远万里前往北京求医,只因为他偶然在央视10套的一个节目中看到一位同样患有恶性淋巴瘤但治愈了的患者现身说法,提到了北京301医院的细胞回输生物治疗法。北京301医院的医生看过我的状况后建议要先进行小型化疗,再进行细胞回输,一年要花费20万元才能保命,但一说到化疗我心里就发怵,最终没有化疗,只进行细胞回输。”


  “决心”——“生不如死”后再涅
  在丹阳和北京两地奔波了半年多后,不论是北京医院专家“保命钱一年需要20万”的“表态”,还是自己体会到了“保守护命”的“效果难见”,2014年9月,孙忠华终于还是下定了“求生”的决心。“从2012年11月开始,一直到我真正下定决心去‘重生’,我不仅耗费了漫长的时间四处‘保命’,更花费了巨大的精力和金钱。所以我想,即使要再去经历化疗,即使要面临医生所说的‘新生’,都不会比我已经经历的更苦更难了。”然而,令孙忠华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煎熬。
  确定要做骨髓移植后,与孙忠华配型成功的二哥开始做各项检查准备,而孙忠华也开始进行“指标达标”的治疗。化疗、休整、“补足”血小板……直至2014年12月底,孙忠华才终于等到了“床位安排”。今年1月上旬,孙忠华正式“进仓”。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后怕。
  我想,如果早料到‘进仓移植’会这么痛苦,估计我真的宁可放弃也不会去。”由于要“重塑免疫系统”,孙忠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大化疗”。七八平米大的屋子,几乎没有任何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24小时挂水,只能眼巴巴地体会各种难受,那种身体加心里的痛苦,真是生不如死。”最危险的一次,反应剧烈的孙忠华已进入“无意识状态”,自己拔了输液管,开了安全门,就差一步就要迈出“移植仓”,幸好被医护人员发现拦下了。“第二天医生跟我说起了这个事,还说当时我要是出了仓门、离开无菌室,估计命就真没了。可是,我真的压根不晓得发生过这样的事。”痛苦的“大化疗”于一周后结束,休整一天,孙忠华用药补充各种“营养”。“一种药要62500元,一种药要24000元,还有一种药要18000元,说实话,当时身体上倒没什么感觉,就是心疼。就想着不知道这么好的药用了会不会真能好。”1月20日,孙忠华接受骨髓移植。“一跳一跳的,真的可以感觉到有新东西进到了身体里。”虽然距离移植已经快半年时间了,可对于那一刻的感受,孙忠华却清晰无比。“移植过后,我又在‘仓内’接受抗排异、恢复等治疗,依旧痛苦枯燥,可是自己却又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了,就像是心里在盼着什么。”3月13日,孙忠华终于迎来了“出仓”的日子。35天的“仓内”治疗,孙忠华的体重整整减了40斤。“很难形容从医院回到家的那种感觉,虽然经历了生不如死,可是到家后却觉得是‘劫后余生’了,或许自己可以盼一盼未来了。”


  “渴望”——迈过“绝境”即希望在前
  孙忠华说,出院时医生曾对他说:恭喜你迈出了‘万里长城’第一步。”当时他不明白其中深意,而很快他却体会到了。
  出院后一周,虽已万事谨慎周到,但孙忠华还是“肺部感染”了。就觉得有痰堵着嗓子,呼吸困难,白天行动不便,晚上睡不着觉,即便是吃安眠药也没用。”在丹阳人民医院看了20多天,又去省人医住了4天院,还在云阳医院做了雾化,可是效果都不明显。“那个时候才有点儿懂当初医生说那话的意思了,虽然第一步移植成功了,可是后续无论是抗排异还是不生病,都是一道道难过的坎。”虽然难,但孙忠华却要坚持“挺”,因为他的“求生”已经付出了太多,而只有活下去才能让那些都不“白费”。
  “生病前,我做木匠,老婆打零工,儿子也大学毕业工作了,我家房子在丹金路边上,一楼租给人家收房租,一家人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生病后的这两年多时间,我和老婆没了收入,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看病,家里全靠儿子的收入维持。”孙忠华说,自己的病也间接影响了儿子的终身大事,83岁的老父亲更是为他一夜急白了头,而78岁的母亲也得了乳腺癌。“虽然一件件事都让人感觉提不起劲继续生活,可是我没有资格说‘放弃’,一家人想尽办法让我迈过了‘绝境’,我只有好好活下去,以后的日子才有希望。”上周一,孙忠华如约去省人医做了移植后的第一次“大检查”,等结果的当晚一夜无眠。“我不敢想结果不好该怎么办,怕得睡不着,只能睁着眼乱想。第二天,结果出来显示一切都好时,我真的兴奋地想哼曲!”孙忠华说,虽然自己距离医生所说的“五年抗排异观察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是现在的他很有信心继续坚持下去。
  然而,说起当前最大的困难,孙忠华敛了笑容低了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花了100多万元,自己的‘底’被掏空了不说,还欠了亲戚朋友一大笔钱。虽然也报销了一部分,可目前也只能用来继续支撑我每月七八千的药费。”孙忠华说,前些日子慈善总会给自己送了一笔救助款,可是对于未来不可预计的费用却是“杯水车薪”。“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有人帮帮我,当然,将来我也会想办法尽力回报。”如有爱心人士愿支以援手,请与本报86983110或孙忠华15105282251联系。
  (云莹  尹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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