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那几棵老树

核心提示: 国人都说锦绣江南美如画,丹阳不仅很美,而且历史悠久,素有齐梁故里之称,还有南北朝时的天禄神兽、高高的万善宝塔、牛郎织女雕像,现代化的高层建筑鳞次栉比。客居他乡,我以旅行者的心态体验着她的五彩缤纷,然而苏北老家的那些郁郁葱葱的挺拔大树,始终让我魂牵梦绕,给我留下无限的思念,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儿时的记忆。

过了古稀之年,老家的情结越发突显,原打算叶落归根退休回到农村老家的,现在我们老夫妻俩却远离故土,住到了江南丹阳的儿子家。国人都说锦绣江南美如画,丹阳不仅很美,而且历史悠久,素有齐梁故里之称,还有南北朝时的天禄神兽、高高的万善宝塔、牛郎织女雕像,现代化的高层建筑鳞次栉比。客居他乡,我以旅行者的心态体验着她的五彩缤纷,然而苏北老家的那些郁郁葱葱的挺拔大树,始终让我魂牵梦绕,给我留下无限的思念,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儿时的记忆。

七十年代学校毕业,我因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中学任教化学,于是离开了家。因妻儿在老家,所以每星期回家一次。感谢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八五年农转非,小家庭一起进了城,家属也安排了工作,离家只有十几里路,所以还经常回家看望父母。十几年前,父母相继离世,回老家的次数减少了,只有乡亲们遇到红白喜丧事,回家出礼,才能顺便看望老熟人以及老家的空房和那些老树。

思乡情结又一次流露,例如那柿子、棕榈、柏树、石榴、杜仲、花椒等几十棵树都是老父亲手栽的,每到春天,棕榈都长出许多壮观的黄色花穗;那棵高高的柏树,冬天成了小鸟寄宿的好地方;数千棵翠竹,也是老父栽的,共有两个品种,我叫不出名称,但区别在竹节上,一种是突出的,另一种是凹进去的。虽然老父走了,但树和竹子还在,给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但看到它们,我们也就想起了父母的笑容。

老家的树中有三棵老树,留下了我很多童年的记忆。

第一棵是老榆树,现已有近5尺粗。读初小时,记得有一篇课文中写到:“老榆树下面是个好地方,我们常常在那儿歇凉,把脚伸到树旁边的小溪里,听知了在树上歌唱。”可惜我家的榆树不在水边,而在门前,但它给我的记忆是永久的。每到春姑娘露脸,它就换上翠绿色的新装,点点小雨后浑身上下的树叶油光发亮,微风吹来,碧绿的枝叶随风摇曳,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叶缝洒下,地面上出现斑斑驳驳的光点,如梦似幻。儿时常闹春荒,我和母亲摘下一篮又一篮的榆树叶,那可是全家美味十足的粮食。百花争艳之时一个个圆圆的榆钱慢慢成熟,随着春风,像一个个小精灵般带着它金色的梦,向大地洒下一层层希望。盛夏,它用茂密的枝叶织成一把撑开的大伞,一家人围坐在树下谈笑风生,吃着香喷喷的农家饭,那幸福感犹如在品一杯香茗。怎能忘记老榆树帮我们度过困难岁月。

第二棵是老桑树,在房子的东边,现已有5尺多粗,是我儿时的快乐场所,爬到树上或站或坐或躺,都有一种荡漾之感妙不可言。淘气的我总会约上几个小伙伴,依次爬上树,坐稳属于自己的树枝,一边摇晃,一边谈天说笑,还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就是摘吃桑果,桑果起初是绿色的很硬,调皮的我们一口咬下去,龇牙咧嘴,欢乐之极。之后桑果由绿变红,由红变紫,变成人人爱吃的桑葚,那可是现代版的水蜜桃啊,美味可口。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那些比我们还馋嘴的喜鹊,见我们悠闲地吃着甜甜的桑葚,它们只能在半空中踩高跷式地捶胸顿足,气急败坏……桑葚性味甘寒,补肝益肾,现代发达的科技早已把它制成桑葚饼干、桑葚茶、桑葚酒,让人们进行高档次地享受。虽已年过古稀,但这些记忆我却不曾忘记,儿时我们在桑树上度过了多少美好的时光啊。

第三棵是枸骨树,它的学名叫鸟桕树,由于生长缓慢,木质极细,可以和黄杨比美,是木雕的好材料。它的种子成熟之前是红色的,可以染色,因此读小学时,每年秋天开学,我买不起蜡笔,就用它的种子把书上的黑白图案染成红色,童年的乐趣,还在眼前。这棵树是我家和堂兄弟家的地界,几十年前,我喜欢站在它旁边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我身旁这棵小树,六十载,我过了古稀之年,它也长成了大树,特别是秋天回到老家,它的满树红叶胜于二月花,完全可以和红枫比美。

故乡的老树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当我用心捧起童年的这些记忆,心境像是被滋润过的雨滴,即使不时时登足,也还会存拳拳依恋之心,尤其是那几棵老树伴我度过了那些贫苦而多彩的童年时光,他们将永远珍藏在我记忆的万花筒中。

责任编辑:周娜

本网首发

丹阳视觉

丹阳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