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杯生活清明,敬山川河流

■肖佳乐

生活是红色的,颇有些热热闹闹,马不停蹄的意味。日子是清的,总该有些清清明明,疏疏朗朗的盼头。我从前这么想着,今后依旧这么认为着。毕竟,我从那条船中继承的,不仅仅是荡漾开来的春水。

人物在历史的长河中劈波斩浪,多半是后世者摇的桨。一段往事能够成为经典,多半也是后人的追忆。我的笔杆子在纸上摩梭犹豫不敢下笔。写一部民族的历史往往是沉重的,我想但凡我能沾染上一点民族里面的“尘气”就足够在地面上匍匐。倒不是封建制度中的那种陋习,仅仅是作为一个历史的继承者感到的渺小。我敬重他、钦佩他并且继承他。好似历史会说话:“你也有资格指手画脚?”容我仔细思索半分,倘若读过几本书的文化人才有资格去缅怀历史,那我也惶恐那是何等的文化人。这向来是对穷酸文人的偏见了,若是读书明理之辈,大可将此归结为“民族大义”,若是不大读书之人,心中尚有“闻史震栗”之感也就是极好的,作为一个中国人便是足够了。

鄙人有幸,正值家国太平,倒也忙里偷闲读得过几本史书,倒也浅薄了解一些“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抑或是“历史是滚滚而去的车轮,留得下痕寻得见踪迹”云云。思来想去,终究是笔杆在心头萦绕,“南京大屠杀纪念日”过去后的几天,心中的感情不免喷涌而出,事后又值大雪,天地肃明,万物晴朗。饮冰十年,难凉热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打个台灯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本本史书,一本本被我已经翻得卷毛的书本在心尖流淌,摇摇晃晃中,看见了嘉兴湖上的那艘小船,褐色的船身,红色的波浪,缓缓驶来。

那些不羁的灵魂,总是透露出一股热气腾腾的生机。窗外大雪。宿舍里读书难免败兴,悄悄打开阳台的门,凛冽的冷风打在脸上,浑身一颤,当年,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吗?雪急马行缓,卷卷皆是泪。当我看到1928年的字样的时候,外面的雪下缓了,我左手搓着右手,哈了口气,心头也暖暖的,几十年前的今天,中国百姓大概想不到今天的人们这么生活。学校里面有一个大湖,湖上人工圈养了七只黑天鹅,冬天到来的时候又多了七只小天鹅,新生命总是会降临,日子是疏疏朗朗的流动下去,人来人往,湖在哪,水就在哪里。

最后的最后,我想到了余光中在他的文章中写到的寄给长城的一张邮票,他写道,我就是要寄给长城,目的地是长城,是巨龙。那张邮票总是寄进了中国人的心中。

责任编辑:汤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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