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让我们生活在别处

核心提示: 面对书籍,我始终是一个饥饿的人。毕竟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面前自己似被困在这短短的数十年之间,此时此地是横亘于面前而无法挣脱的枷锁,把我的身体牢牢地锁在这里。可每每翻开书本,似进入了一个从未开启的空间,可以神游万仞,可以纵横捭阖、无所不及。

面对书籍,我始终是一个饥饿的人。毕竟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面前自己似被困在这短短的数十年之间,此时此地是横亘于面前而无法挣脱的枷锁,把我的身体牢牢地锁在这里。可每每翻开书本,似进入了一个从未开启的空间,可以神游万仞,可以纵横捭阖、无所不及。

有人说,生活不止是柴米油盐,还有诗和远方。诗之境界,对于想象力极度贫乏的我而言,是无法企及的珠穆朗玛。而干瘪的荷包、忙碌的日程,远方之远是那么现实。但是,书籍给我营造的世界却是随时随地、触手可及的,这个世界,跨越了46亿年的时间长河,数百万光年的浩渺宇宙,身在其中,你是你,却又不是你,既可以用旁观者的视角,又能“身临其境”,与书中人同喜同悲、休戚与共。

古人读书,大多求的是“黄金屋、颜如玉”,把读书功利化,却并非古人所愿。封建时代将读四书五经看作是禁锢思想、维系统治的手段,以“人伦理教”卫道,虽能写出精湛完美的“八股文”,却难以滋生思想的火花,面对横流物欲,纵然是金科提名的进士们、翰林们,依然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古之帝王一次次的修书,却是一次次的毁书,知识在焚书和战乱的火光里纷纷化作灰烬,消弭无形。

我们该庆幸,生在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信息以几何级数增长。承载着知识与信息的书籍,更是铺天盖地向我们涌来。儿时,一套范文澜所著的《中国通史》,竟在偶然之间成为打开我书籍世界的第一扇门,从此爱上历史;中学时,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让我感受到散文的巨大魅力;大学时,路遥《平凡的世界》让我的“三观”地动山摇、沧海桑田……在书的世界里,我穿越千年,来到群雄竞起的隋末唐初,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翻越山河,在莫高窟壁画前驻足停留,细嗅南北朝时残留的芬芳;我静坐宝塔山下,感受孙少平重返故地、睹物思人时的哀伤……

读书与我,不再是父母、老师督促下的死记硬背,不再是为求一纸文凭而默默忍受各类教材的刻板与无聊。读书,已然是一种享受,一种超脱了时间与空间束缚的精神愉悦。每有所得,便生欣喜,毕竟这世界于我们而言,有太多的未知,如同刘慈欣在《三体》里,向我们描述着1800万年以后的地球,这对于想象力极度缺乏的我而言,几近天方夜谭,让我为之着迷。每遇一本好书,必欲抓紧一切时间读之而后快,颇有“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劲头。读完《三体》《南明史》《坐天下》,都只用了一周时间;读完《人民的名义》只用一天……在那段时间里,我似乎走进了通往纳尼亚大陆的衣柜,迈入了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心弦被紧紧扣在作者笔端,随激荡的文字波澜起伏,现实的世界不再与我有关。

我始终觉得读书是件“私事”,从不去参加类似读书会、书友会之类的社团活动,毕竟“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人哈姆雷特”“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阅读的个中滋味,跟个人的生活情感经历、理解感悟能力以及对作品的认识切入点,有着密切的联系。有争鸣,可以,但绝不在于读书本身,而在于对作品的理解。若是有了观点的差异,那更多是立足于价值的层面,而无关读书、无关快乐。如同读劳伦斯·萨斯坎德和帕特里克·菲尔德所著的《如何应对公众的愤怒》,若抱着经世济用的哲学价值观去阅读,自然是习得方法、掌握技巧,但如果是立足公众心理学的层面,去理解公众愤怒情绪的产生发展过程,以及如何去理解应对手段的深层次心理分析,那两者之间显然是存在着天壤之别的。

读书,未必能获真理。毕竟在互联网信息爆炸的年代,众多作者自持的所谓“真理”,实在汗牛充栋、浩如烟海。都说读书要有心得,其所得,可以是一丝感动、一点体悟、一缕灵动。若是于数十万,乃至数十字之间,寻得这样的只言片语,便也不枉我们花去这宝贵的光阴了。正如读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开头一句“许多年之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下午。”寥寥数十字,便能摄去我三魂一魄。每读此句,总会想起李清照的《武陵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因时过境迁、韶华易逝、岁月无情而唏嘘感叹。看到林清玄想要着一袭白衣,站在花莲的海边,跳入大海、融入晚霞,而能在这样一个去处,结束自己无尽的苦闷与烦恼,几乎凄美到了动人心魄的程度。

我们在这里哭过,我们在这里笑过,我们在这里爱过,我们在这里恨过,我们的一切爱恨痴嗔,因书而起、因书而去。阅尽天下书,也许才能真正尝遍世间味,别人背起行囊,迈开脚行走于名山大川的时候,我们捧起书本,用自己的心去丈量着这个世界。

责任编辑:姜耶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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