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海水

核心提示: 海浪轻而易举地把我推倒,又不适时宜地灌了我一口海水,我更不知道这么清澈的水口味是如此的重,那个苦,那个涩,这叫什么味儿?

■田伟人

 

盛夏,在一个闷热的天气里看到了海,碧波荡漾的,瓦蓝瓦蓝的,浑身都充满了凉意,心里也感到了爽朗。待我下了海,这种好感觉被一排排的海浪打跑了。我不知道这柔柔的水聚集在一起就会有如此的力量,不经意时一排海浪打来,顿时就感觉到人是多么的渺小,海浪轻而易举地把我推倒,又不适时宜地灌了我一口海水,我更不知道这么清澈的水口味是如此的重,那个苦,那个涩,这叫什么味儿?心里正想骂一句啥的,又一排海浪彻底教训了我,她好像知道我要开骂,楞是没让我发出声,她用她特有的方法把我镇压了。无奈,洗个海水澡还这么难?

我要想办法对付她,不然,再一排海浪打来时我将更加难堪。于是,快速迎向海浪,又奋力跃起,海浪瞬间把我推向浪尖,又迅速把我甩下浪底,像过山车,但不是那么生硬,是柔和的,轻盈的。这感觉!怎么形容呢?在虚幻缥缈中?在云里雾里?我遨游在纯洁的蓝色中,抛上了浪尖我看到了蓝蓝的天,甩下了浪底我贴俯着蓝蓝的水,我像一片树叶漂浮在汹涌的波涛中,心胸就在这空灵的变幻中慢慢释怀。

大海!我在您的怀中,静静地聆听您的声音,细细的辨识您的音符,没有听到阿妹“海哭的声音”,我捕捉到您的旋律是刚柔兼济的,如贝多芬作曲那样的博大、宏伟;如斯特劳斯充满水气云雾般的纯清。您的起伏与我的脉搏同率。您让我知道:融入自然,如此美妙!

我见过一些海。雄伟的如秦皇岛的海,之所以雄伟,读读曹操的《观沧海》,再看看当代有人咏“东临碣石有遗篇”的诗句,就知道大凡所谓的成功者到了秦皇岛看到辽阔的大海,都会踌躇满志地抒发一下豪情,表述一下雄心壮志。我见过最宁静的海在青岛,这片海差不多是一个湾,有崂山和长长的海堤环绕着,她总是安安静静地随着月球的引力潮起潮落。去过纷漫的舟山群岛,每每春天普陀山迎来了大批的香客,这里的海布满了山山岛岛,春风吹开鲜花,一片灿烂。最苍茫的海要数三亚,人在失意时千万别去,据说三亚的“天涯海角”寓意走到尽头,会使你更加迷茫。看看报道,近年来有多少生命自戕在这片苍茫的海水中。大海孕育生命,也会吞噬生命。

随市作协赴广西采风,一路轻松自在,重头戏是海浴。我虽然多次见过海,海浴还是第一次,心里特别的向往。记得大前年去过日照,也是夏天,海浴的人多得像下饺子似的。我们那次去的目的是摄影采风,大家只管拍照了,谁都没有下水,都在感受摄影的快乐,顾不上也没体会到海浴的快乐。这次,真的要感谢活动的组织者,让我如愿以偿。

一次海浴,两口苦涩的海水,让我记住了在遥远的北部湾有个叫北海的城市,海边有个天然的浴场叫银滩,还记住了海水的味道真是说不出来的味道。

 

责任编辑:吴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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